导读 :
我们走在寂静里,这个寂静的名字叫死亡,我们不再说话,那是因为我们的记忆不再前行,这是隔世记忆,斑驳陆离,虚无又真实。——余华我没见过外婆。在很早之前,她就死了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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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走在寂静里,这个寂静的名字叫死亡,我们不再说话,那是因为我们的记忆不再前行,这是隔世记忆,斑驳陆离,虚无又真实。
我没见过外婆。
在很早之前,她就死了。
不是疾病,不是意外,而是人祸。
外婆和外公,是相亲认识的。
他比她大了6岁。
在两人认识前,外公已经相过近10次亲了。
有时,是他看不上女方。
有时,是女方看不上他。
折腾下来,他甚至都有了一辈子单身的念头。
直到28岁那年,媒婆上门,说:
“再看个,这姑娘你肯定喜欢。”
他摇摇头,“随缘吧。”
可他还是去了。
或许是命中注定。
当外婆轻轻摇曳的身姿出现在他眼前时,他就不想再单身了。
那时,外婆22岁。五官精致。
外公也不逊色。
高挺的鼻梁,目光炯炯有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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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一见面,就相互点了头。
媒婆还不忘调侃:“哟呵,我说你会喜欢吧。”
外婆不嫌外公穷。
哪怕家人反对,也执意要嫁给自己钟意的男人。
故事的开端,常常是恰逢其时,两全齐美。
只是,当时没人知道。
故事的尾声,会以悲剧衔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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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农村妇女,却皮肤白皙,丝毫没有被烟火烫过的痕迹。邻里上下,都知道她每天擦窗抹地,所到之处,都是整洁有序。当她准备去河边重新用水清洗时,却看到一伙人正气势汹汹的朝家来。“你个不要脸的骚货。整天搔首弄姿,勾引别人家的丈夫。”村妇让身边的男人,抡起桶子,将粪便全部泼向外婆家。她说:“你帮我照看几天,进根过几天回来了,我让他来接。”外公的兄弟也劝他趁早找个伴,免得老到走不动了,没个人在身边。就这样,三个孩子跟着外公系紧裤腰带,熬过一个又一个长夜。后来,为了养家,外公不得不把最小的妈妈扔在了家里。她说:“我总听见满英的走路声,我没见过她,很害怕。”在恐惧,饥饿,担惊受怕的岁月里,妈妈终于盼望到了长大的一刻。1996年,她马不停蹄地让媒婆帮自己找了户人家,便嫁了。她打趣着说道:“哪有喜不喜欢,我就想有人陪我。晚上就不会害怕了。”他拿出辛苦挣来的积蓄,为她们置了嫁妆,不输其他人家。那个小山坡上,红砖白瓦的房子里,就剩下了外公一人。![]()
他不爱和我们开玩笑,最喜欢在一旁静静地喝茶。话少。小时候,我和哥哥爱偷吃,常常跑到他的厨房,却又不敢出声。他活成了我们心里身体最好的老人家,70岁还在外面帮别人炒菜。春日的阳光轻柔地贴在他的肩,他在喝热腾腾的筒子骨粥。一年365天,有将近300天的时间,外公都是一个人在吃饭的。妈妈心疼得掉眼泪,他却说自己“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”。可,人生还有一句话,叫——祸兮福所依,福兮祸所倚。在9月的一天,他打电话给妈妈,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。他被抢救进ICU,脑部大出血,很有可能沦为植物人。
“没什么大事,就跟你之前做的那个手术一样的,很快就好了。”如果一个人,带着扎好的礼袋,虔诚的去庙里烧,一定能心想事成。脑部出血等级来看,他百分之90的概率会成为植物人。没几天,外公跟妈妈说,他要来医院照顾舅舅,给他煲汤喝。在电话里,他声音微弱,问道:“娇娇的电话,是多少?”一般来说,这种婚宴的厨师,定下就不能变了,不然不吉利。那个把任何好东西都留给我们的老人,就这样离我们而去了。凌晨两三点,痛到无法忍受,自己跑到路边采一些药草,囫囵地敷在腿上。“啊,(笑)家里下雨了啊,降温了,我就上床睡觉了,刚刚才听见手机响。”
而当天渐渐亮起,有些人醒来,有些人却在大雾弥漫的梦里,悄悄远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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